Speech by Minister Josephine Teo at Lianhe Zaobao Singapore China Forum 2024

Speech by Mrs Josephine Teo, Minister for Digital Development and Information, At Lianhe Zaobao Singapore-China Forum 2024 (11 October 2024)

《未来城市的治理与创新》

新报业媒体总裁陈英杰先生

华文媒体集团社长李慧玲女士

尊敬的贵宾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

1. 大家上午好! 非常荣幸受邀参加由《联合早报》主办的 2024 年新中论坛。能在苏州工业园区开发建设 30 周年, 这个特别的时间节点, 在这里与各位共聚一堂, 我既开心又感慨。

2. 苏州工业园区作为新加坡和中国政府之间的首个旗舰合作项目,充分体现了两国在高水平合作上的远见卓识。《联合早报》今年选择在这样有历史意义的地点举办论坛, 反映了园区项目所产生的影响力, 以及两国政府领导的认同。

3. 今天的苏州工业园区已成为中国对外开放和国际合作的成功典范。经过三十年的发 展,园区已成为中国国内最具竞争力的工业园区之一。自 2016 年,它在中国国家级 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排名中连续八年蝉联首位。这是园区长期努力的成果, 也是新中两国密切合作硕果累累的最佳体现。

4. 习近平主席去年七月赴江苏考察调研时,拜访的首站就是苏州工业园区。他当时强调了高科技园区在推动中国科技发展中的战略重要性。苏州工业园区所带动的经济及社会发展, 正是这一战略的有力实践。新加坡总理黄循财今年三月在新加坡会见苏州市委书记刘小涛时, 也表示对苏州工业园的持续发展充满信心, 相信园区会为两国继续推进新合作, 以及加强新中关系提供有效的平台。

5. 作为首批派驻苏州, 参与园区开发的新加坡政府官员之一, 我对苏州的情怀不胜言语, 与同僚们的友谊更是难能可贵。

6. 苏州工业园的蜕变,受益最大的是苏州市民,以及其他借鉴园区开发经验的城市市民。这当然包括我许多中国籍的朋友。

7. 其实我第一次到苏州是 1983 年。当年, 年纪 16 岁的我, 还得申请 “回乡证”, 陪同祖母到中国探亲和旅游。

8. 四十年前, 当我第一次踏入中国领土的时候, 欢迎我们的是 “友谊宾馆”, 那时五星级酒店还没盖起来。还记得我们买东西用的是 “外汇券”, 因为外宾不能使用 “人民币”。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 之后竟然有机会在美丽的苏州生活。

9. 当年, 新中两国领导人构想出这个富有远见的合作项目, 通过 “软件转移” 这个新颖的形式把新加坡的发展经验与苏州分享。这个项目也是新中两国 正式建交不久后启动的, 代表了新加坡对中国 改革开放的坚定信心。

10. 还记得,当时同事们毫不吝啬的给予新加坡 “软件” 高度的评价。但我一直坚信, 在不久的将来, 新中关系便会升华为互相学习的伙伴关系。

11. 果不其然, 新中关系已经提升为全方位高质量的前瞻性伙伴关系, 为双边关系规划未来发展、明确战略方向。

12. 两国下一阶段的合作,将着重在绿色发展、和数码经济等前瞻性领域上。例如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中新广州知识城、深圳—新加坡智慧城市合作。

13. 今年 6 月,由我管理的新加坡数码发展及新闻部和中国发改委管理的国家数据局, 也共同启动了新加坡—中国数字政策对话机制下的第一场对话。

14. 这是去年时任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和中国总理李强进行讨论后, 决定展开的项目。目前, 五座中国重点城市, 包括苏州, 已经成为这个对话贡献了切实可行的建议; 比如, 为推动商业数据跨境流动, 设立共同基线标准。新加坡期待在明年举办对话机制下的第二场对话。

15. 这个对话机制基于两国的共同目标,也就是帮助人民在数码时代能够发挥所长、把握新的机遇。同时确保他们不受到网络的侵害, 社会稳定不受威胁。

16. 这与我们今天论坛的主题息息相关。

17. 由于数码化是个大趋势, 将影响各个群体, 任何关于未来治理与创新的对话都应当考虑数码治理的挑战和契机。

18. 正如当年新加坡 “软件转移” 引起国际兴趣, 在和其他国家的互动过程中, 我作为数码部长, 经常被问道: 新加坡在数码治理的考量到底是什么? 我今天要分享我们的 5 个思路:

a. 第一个思路是关于基础建设的投资:数码基础建设是昂贵的投资, 但并非所有的投资都会奏效。政府需要对现有的基础设施如宽带网络进行重新设计, 使老化的系统现代化, 并加强措施应对不断变化的网络安全威胁, 在必要的时候, 填补企业行业投资的不足。

b. 第二个思路是技术能力发展:这涵盖几个层面,包括了劳动队伍的技术能力, 科研领域的发展,还有值得特别关注的是中小企业他们的数码化进程。中小企业想要跟上科技的步伐以维持竞争力, 但常面临技术和成本等问题。政府需要引导企业, 并协助他们推进数码化。

c. 第三个思路是关于法律和法规的更新:虽然它们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政府仍有责任及时推出新的法律和法规, 以营造一个安全的网络环境。人工智能时代, 深度伪造日益猖獗,政府必须采取措施,防止错误信息或是有害内容通过这些渠道肆虐传播。

d. 第四个思路是全民动员: 政府必须帮助弱势群体也能掌握所需的技能, 以应付数码时代的挑战。新加坡因此于 2021 年推出了一项名为 “数码益终身” 的全国运动,动员政府机构和人业界和民间团体,一起努力确保所有国人不分背景都有机会跟上时代。

e. 第五个思路关系到跨境合作: 数码威胁不分国界,要管理好数码发展是各国政府都必须面对的事实, 正因如此, 应积极联手推倒壁垒、搭桥建梁, 加强跨境合作, 为人民和企业创造新的机遇, 为创新扩展空间。

19. 这些数码治理方面的考量犹如我们的一盏明灯, 但若没有明确的方向, 我们仍然会裹足不前, 事倍功半。

20. 黄循财总理上周为 "智慧国 2.0" 计划主持推展仪式时, 就阐明了新加坡数码发展的大方向并积极善用科技的理念。

a. 第一大方向是扩大成长空间:我们将竭力于提升人工智能领域的计算力和人才培训。与此同时, 我们认为逻辑思维培训得从小开始。我们将于 2025 年起, 推出“人工智能乐”计划, 让中小学生通过选修课程, 接触人工智能。

b. 第二个大方向是强化社会建设:有人曾经问我,科技给人的印象是冰冷无情的, 把科技和社会建设相提并论, 这难道不矛盾吗?的确, 在我们数码化的当儿, 我们必须重新思考如何加强 “社会凝聚力”。我举个例子。新加坡有一名护士注意到医疗保健系统中, 存在周期性的药物浪费,便和她的朋友群应用数码科技共同创建一个分配平台, 让那些未使用而又未过期的药物进行捐赠和再分配, 减少药物浪费。这个项目证明了, 不仅是商界和政府, 我们也可以鼓励民间的热心人士也可以应用科技为社会做出贡献, 发挥群体正能量。

c. 第三个大的方向是维护信心。我在回国后的几天之内, 就会在国会上辩论一项新的法令以避免深伪技术影响大选。另外, 新加坡也将成立网络安全与保障机构,专门迅速处理严重网络霸凌和危害事件。

21. 这些例子阐明了在数码时代, 政府需要采取不同治理方式, 为创新扩展空间。

22. 在工业时代, 新加坡和中国分享发展经验和政策, 彼此获益良多。同样的在数码时代, 两国之间也可以相互学习, 借鉴彼此发展及治理国家的经历。

23. 在人工智能治理方面, 新加坡密切关注中国政府推出的政策。我们注意到, 中国寻求的是发展与安全的平衡点, 因为“不发展就是最大的不安全”。中国早在 2017 年就发布高层指示, 将人工智能发展提升到国家战略层面, 出台了《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 而目前正在起草国家人工智能法。同时, 这些法律也有一定的行政法规和技术标准的支持, 例如正在进行公开征求意见的《人工智能生成合成内容标识办法》。

24. 新加坡一直采用务实和前瞻性的态度管制人工智能, 我们也很愿意分享在人工智能治理方面的经验: 我们早在 2019 年推出了人工智能监管模式框架(Model AI Governance Framework), 在 2022 年推出了全球首个人工智能治理测试框架和工具箱(AI Verify), 在此基础上, 我们也预计在明年初推出针对生成式人工智能开发者的安全指南。

25. 在国际层面上, 新加坡积极参与联合国关于人工智能的高级咨询机构, 并主办了该机构在联合国外唯一的面对面会议。

a. 作为亚细安数码部长会议主席, 我们推出了 “亚细安人工智能治理与道德指南”。

b. 上个月, 在联合国未来峰会上, 新加坡和卢旺达也携手推出了《小国的人工智能手册》。

26. 我很期待与中方保持密切的交流, 通过相互学习, 探讨如何应对数码时代, 包括人工智能的广泛使用, 所带来的机会和挑战。

27. 谢谢。